刘与同 / 高三年级 魏素英 / 指导老师 江苏省苏州外国语学校
我在深海疲倦地游着,用检测器搜寻洁净水域,终是徒劳无功。这几十年来,海水温度骤降,浅海区多种野生藻类已经灭亡,鱼工种植的海藻也无法适应极端寒冷,整个海洋生物世界的粮食供给受到强烈冲击。
从北埃麦卡出游到现在,我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了。若是还找不到适合用来给“海底高速船”供能的洁净水源,这样的生活还将继续。念及此,我不禁长叹,吐出一长串泡泡。
“嘿,伙计,别担心了。”同事埃尔看出了我的担忧,“东亚细亚的那帮鱼,10年前就停用了海底高速船,说是要搞什么利用洋流的‘新能源船’,那附近的公海呀,绝对干净!”其他鱼也纷纷笑道:“可不是嘛,那帮蠢鱼为了研发新能源,钱全都给了科研,可现在呢?经济增长缓慢,也没研究出什么东西。也得亏它们这样搞,我们才有这片较洁净的海域!”它们笑着,我听后心中五味杂陈。
几天后,我们抵达东亚细亚共和国附近的公海。不出预料地,这里的水质比北埃麦卡好过百倍。在浅水区勘测时,我通过陆地观察仪打量着水上世界。这些年来,全球海平面下降导致大量陆地露出水面,海洋面积急剧缩减,许多小国被迫搬迁,大量海洋生物流离失所。我们智鱼作为最高等的海洋生物,受到的波及还不明显。东亚细亚的提贝大陆又向外扩展了,提贝大陆挺拔的身姿立在我们身后,一阵阵恐惧感扑袭而来。
3年后,全球的公海再也找不到一片干净的海域。同时,由于智鱼不合理地过度使用海水资源,全球海洋面积锐减了10%,海洋生物不得不考虑如何让自己继续生存下去。
为此,海洋中出现了两种声音。以我的祖国北埃麦卡民主国为主的智鱼认为,只有先发展经济,才有资本进行下一步打算。因此,它们打算划出一部分海域打造“水立方”,将资源倾注于此,为部分智鱼和其他海洋生物提供与之前相同的生存环境,以求得更高质量的发展。这样的做法不仅遭到了智珊瑚、智爬行类等弱势水生生物的强烈谴责,更是受到东亚细亚共和国的抨击——“这不仅侵害了其他海洋生物的利益,也不符合鱼道主义。”“这其实是自取灭亡,根本不是可持续发展。”东亚细亚共和国10多年的研究终于有了成效,清洁便利环保的“高速自流船”登上舞台;单产低浪费多的藻类种植逐渐消失,规模化、节能化的新品种培育大放光彩。随着东亚细亚共和国政府的政策支持及其居民的环保节能意识逐渐增强,周边海域海平面下降的趋势有所缓解,海水温度也有回升趋势,社会因此欣欣向荣。
但是,北埃麦卡仍是一意孤行。一年后,我在水立方的家中与前同事叙旧。“要我说,东亚细亚那帮鱼真是太阴险了!估计早就掌握了先进技术,就是不肯分享!”“嘿,咱们现在这种极端气候的产生,它东亚细亚也没少出力!”“等我们把科技也搞好了,还不给它点颜色看看!”……我听着这些可笑的言论,看着它们那副被洗脑却不自知的表情,只觉得这一切就是个笑话。我不想理它们,慢慢游到窗边。水立方之外,海水已少得可怜,水立方里霓虹灯的灯光,将外面发白的智珊瑚尸体染成五彩;不远处,搁浅的智鲸的痛苦呻吟被水立方里的喧嚣阻挡在外——想来是因为无法支付高昂的居住费而被赶出水立方了……这一幅幅惨烈的景象就像是深海百万压强的海水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意识恍惚间,我又回到了3年前,提贝大陆挺拔的身姿一晃而过。终是熬不住,眼皮越来越沉……
“醒醒,快醒醒!”黑暗中好像突然闯进来一束光。我睁开眼,却看到了人脸。我回过神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
现在是2021年,我是一名科研人员,主要研究如何应对极端气候。我推开研究室的门。未来还有光明,前方还有道路,我们未来可期。
指导老师:魏素英,中学高级教师,江苏省苏州高新区语文学科带头人,苏州高新区优秀德育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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